非洲猪瘟自1921年首次在肯尼亚被报道以来已经肆虐全球近百年,全球对于非洲猪瘟疫苗的研发已历经数年,但至今尚无有效疫苗问世。猪兜融媒体记者从采访中了解到,有猪场朋友直言没有非洲猪瘟疫苗,不敢养猪了!目前抱有这种想法的猪场朋友不在少数,足见业界对非洲猪瘟疫苗抱有相当大的期待。
然而,正如南京天邦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周勇岐博士所言,“战略形势已经由‘歼灭战’转为‘持久战’,对非瘟的新常态,认知要更新,首先接受‘非瘟病毒扎根中国’的现实,其次认识到‘疫苗短期内不可能上市’的困难,最后看到‘保障六亿头猪的菜篮子工程’的机遇。”
理性看待非洲猪瘟疫苗
实际上,据报道国外在非洲猪瘟疫苗方面的研究已有实质性进展。譬如,国外有文章显示,有一些疫苗侯选株的保护效果很好。今年3月,全球非洲猪瘟联盟主任Sandra Blome教授在接受猪兜融媒体记者采访时曾表示,“早在1970年,欧盟已经研发出了非洲猪瘟弱毒活疫苗,其保护率在80%以上。但在葡萄牙和西班牙猪场应用中发现,该疫苗存在一些副作用,譬如猪群慢性带毒、猪只出现局部皮肤坏死(可在坏死部位分离到病毒)、不表现临床症状但持续性缓慢排毒等情况。综合权衡之后,国外最终选择停止使用疫苗。”
总之,国外在发生非洲猪瘟疫情后,主要采取的是扑杀的方式。
我国在非洲猪瘟疫苗研发方面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。众所周知,哈兽研已成功分离了我国第一株非洲猪瘟病毒,对其感染性、致病力和传播能力等生物学特性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,并建立了动物感染模型;初步阐明了我国非洲猪瘟病毒流行毒株的基因组特点和进化关系,为我国非洲猪瘟疫情的有效防控提供了重要科学依据,为检测技术和防治疫苗研发奠定了重要基础。
毒株分离仅仅是疫苗研发的第一步。多位业内人士表示,非洲猪瘟疫苗研发有成功的可能性,但短期内并不现实。某位业内人士还告诉猪兜融媒体记者,非洲猪瘟病毒中能够扩增病毒的细胞系是原代猪肺泡巨噬细胞,不合适大规模生产疫苗,他认为基因工程疫苗或是唯一选择。
佛山科学技术学院动物医学系预防兽医学白挨泉教授也坦言,目前对于非洲猪瘟疫苗,只能等和盼。“根据非洲猪瘟病毒的特点来看,也许一年半、两年,也许需要更长的时间才有疫苗问世。”近日有观点指出,从科学的角度来看,两年时间完成试验是可能的。
当“歼灭战”转为“持久战”,怎么让更多的猪活下来?
非洲猪瘟肆虐,很多人都看到过惨不忍睹的扑杀画面,声声哀叹之余,我们更该思考:怎么让更多的猪活下来?“跳出非白即黑的西方思维,突破现有的固定认知,民间在试错,也是在创造‘中国化’的防控方法。”周勇岐说。于是,从“拔牙式”清除,到带毒生产;从消毒剂,到中药、免疫调节剂,再到高温制粒的饲料……纷纷在各地猪场的“防非”大战中各显神通。
目前,防控非洲猪瘟基本等同于生物安全,再加上一些运气,已成业内共识。撇开运气,猪场朋友们该怎么做?
白挨泉建议猪场作为非洲猪瘟的防疫主体,眼下的核心工作是消灭传染源,阻断传入链条、切断传播途径,待非洲猪瘟疫苗问世,就是到了终于可以把重担放下来一部分的时候。
眼下,即便是预见到未来猪价高涨,圈里有猪的养猪人也高兴不起来,更多的是担忧。一位山东养猪人告诉猪兜融媒体记者,“把鸡蛋分开放”,为了降低中招的风险,他已计划尽快卖出一些小猪归拢资金。而那些想要复养的猪场朋友,观望情绪甚浓。所以,周勇岐才说,“复养,首先要解决养猪人的心理问题,然后是重新定位的问题,最后才是技术问题。”
他进一步解释说:“对于心理问题,如果知道什么样的场不发,明白猪场发了会怎么样,也就没有问题了。如果失败了,还需要重新定位,养猪产业升级进行时,想要养猪,是选择公司+农户,还是家庭农场模式,是专业做繁殖、保育还是专业做育肥,每一步都值得考量。”
在周勇岐看来,猪场不发非瘟,自有不发的道理和经验。“幸免于非瘟可能得益于猪场选址,截止到目前海南仍然是一方净土,云贵川总体也是相对幸运的,江苏、安徽、河南……也有局部成功案例。也有猪场得益于经营模式,批次化经营的育肥场总体是成功的,夫妻亲自经营的小规模场也有很多在夹缝中存活着。健全生物安全制度,严苛到变态的执行力,是部分规模场幸免的关键。饲料加热、熟化,车辆洗消、烘干,加装防护网……也是部分猪场的秘诀。总之,经验没有绝对的对错和好坏,唯有适合自己猪场、经得起实践检验的。”